窑子开张了!一场当代欲望狂欢背后的荒诞与尊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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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街最后一片瓦砾被铲平的那天,推土机轰鸣声惊飞了枯树上的麻雀。三个月后,二层小楼立起来时,窗台上摆着青花瓷罐,檐角挂着艳红灯笼。街口修鞋的王老头卷着旱烟,眯眼看那楼:"这砖缝浆得匀实,底子倒是厚道。"

窑子开张了!一场当代欲望狂欢背后的荒诞与尊严

楼里头飘出丝竹声时,我才意识到这是座新式窑子。从前的老窑子藏在背巷,门口悬着暗号灯笼,如今倒堂而皇之地支起旗幡,连对联都写得堂堂正正:"雕梁画栋藏风月,锦瑟瑶琴伴销魂。"有人管这叫进步,我只觉得怪异。

剪窗花与霓虹灯

六十岁的刘婶儿在窑子做打杂。她说烧水要用紫砂壶,擦桌子得用新疆棉。我见她端茶盘时腰身挺直,那模样比从前卖馒头时矜贵三分。问她可嫌脏,她撇嘴:"人不嫌娘丑,外人倒先笑话我。"

窑子女眷穿旗袍踩绣花鞋,施着淡妆坐在雕花美人靠上。她们说红楼台词能背五十出,昆曲水袖能抖出二十四种花式。夜里十点后,楼道回荡着哭腔喊救星,这倒与老式茶馆唱夜戏的声气有几分相似。

红酒杯与醋坛子

张会计的儿子每周三必去窑子。他老子坐在巷口石凳,对着空酒瓶子砸烟头:"崽子前年要娶城西小李家的,这会儿倒好,连家产都折进那堵朱漆门里了。"我说这年头养老院也开得红火,他瞪眼:"养老院收钱倒真不含糊。"

街对面杂货店老板娘往窑子送竹编果盒,竹篓上编着"福字",暗处却藏着春宫图。她说这是生意经:"女眷们独善其身,得找个发春的法子。"这话听着邪乎,倒叫我想起年轻时赶集绣肚兜,绣娘总在莲花瓣下绣着五只耗子。

雨天的猫与煤油灯

雨天最能听见楼上的动静。雷声过后是笑声,雨帘中交错着檀香与香烟味。有回听见人喊"给我泡杯普洱",紧接着是茶杯摔碎的声音。第二天窗台多出只描金茶碗,底下压着一张五十块钞票。

午后三点的巷口最安静。老瞎子拉胡琴过街,盲杖点了三下突然顿住。我顺着他目光看去,见只黑猫蹲在窑子檐角,爪子里攥着半截青花瓷碗沿。那碗上原本画着并蒂莲,如今缺了半片花瓣,倒叫人想起前朝破残的铜器。

青砖缝里的蒲公英

砖缝里钻出株蒲公英,开得正好对着窑子招牌。夜里我听见老板娘在楼上骂人,她说:"老子做的是人间买卖,要讲求细水长流。"这话让隔壁卖豆腐的王叔直点头:"豆腐也要陈透才香,活人倒不如块死豆腐沉得住气。"

街口新开了间奶茶店,墙上贴着各国风景。店主是个穿格子衫的姑娘,她教窑子女眷用英文点摩卡时,窗外闪过穿旗袍踩高跟鞋的身影。那些人去了日本料理店,点了虹吸壶煮的咖啡,那香气倒与老街烧酒馆飘出的滋味有几分相像。